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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节(1 / 2)





  想必前些日子的风平浪静,只是在等着王的这个娘来吧!

  “去就去,今儿咱们好好论道论道,我闺女是不是被你们冤枉的。”王娘听麦穗这么说,也顾不得哭了,一骨碌爬起来,也不在乎满身的尘土,掐腰对这看热闹的人群,哭诉道,“大家都听好了,我今天只是来给我闺女讨回公道来的,我闺女分明是她们家老二把她害死了,他家老三为了包庇自家人,却硬说是我闺女是误食了有毒的兔肉而亡,这世上还没有天理了啊!”

  众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。

  “还别说,镇上那个王就是死得蹊跷,说是误食了兔肉,我也不相信呢!”

  “谁知道呢,说不定是官官相护。”

  “我看也不一定是萧家老二,是王家那个大伯子也说不定,听说那个大伯子原本就不正经。”

  “婶娘,您要讨回公道,咱们去衙门看卷宗,而不是在这里凭着自己的想象诋毁别人。”麦穗率先出了院子,径自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。

  “去就去,谁怕谁!”冯氏脸一沉,拽着王娘上了马车。

  一更。

  第155章 患得患失

  得知几个女人的来意。

  许知县很是不耐烦,沉着脸说道:“这个案子不是早就结了吗?怎么还要来查卷宗?”

  “大人,是王家对此事有异议,才跑到我家去闹的。”麦穗上前微微屈膝道,“还望大人主持公道,我们参与了此案的侦破不假,但我们并未徇私,此案都是有证据的。”

  “哼,那也是你们的一面之词。”王娘冷声道,“你们不是衙门的人,凭什么帮忙查案子,就算是我闺女是吃了那有毒的兔肉而亡,那你们怎么不查查,到底是谁给那兔子喂了毒药的。”

  “那兔子不是被人喂了毒药,而是吃了院子里的鸠果而亡。”麦穗解释道,“这些仵作也证实过了,在被掩埋的兔子内脏里,的确发现了残留的鸠果,而王娘子虽然把内脏什么的给摘除了,但那些毒素终究还是扩散到了兔肉里面,然后被王娘子误食,才导致的中毒而亡,并非是有人蓄意陷害。”

  “哼,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。”冯氏冷声道,“你当时又不在场,你怎么知道是兔子自己吃的鸠果,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喂的。”

  “难道当时舅母在场吗?”麦穗反问道,“你又怎么能断定是有人给兔子喂食了鸠果?”

  “既然都不在场,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你的推断是对的。”王娘越说越生气,继而又跪倒在许知县面前,泣道,“大人,此案疑点众多,民妇请求翻案,还请大人替民妇做主。”

  “这个?”许知县似乎有些犹豫,沉思片刻,徐徐道,“只是此案是总兵府的溧阳郡主负责查办的,下官再翻案,是不是有些不妥?”

  “青天大老爷,小女死得冤枉,不管是谁查办的,民妇都希望大人能为民伸冤,重新审理此案。”王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泣道,“民妇的女儿不能这么白白去了啊!”

  “大人,你刚才说这个案子是溧阳郡主负责查办的?”麦穗一头雾水,怎么郡主还管衙门里的案件呢?

  当初萧景田说是为了他二哥才主动去查找证据的呀!

  “对啊,你不知道吗?”许知县沉声道,“当初溧阳郡主听说萧景田也被牵连其中,很是着急,便特意从禹州城赶来替萧景田脱罪,揽过了这个案子,并让萧景田负责查这个案子的,要不然,我衙门的案子怎么轮也轮不到萧景田来查的吧?”

  “哼,我就说萧景田是仗势欺人,为了摘清他二哥哥,才说我那苦命的外甥女是自己害了自己。”冯氏不屑地看了麦穗一眼,继而也跟着跪下来,泣道,“恳求青天大老爷重新审理此案,还我外甥女一个公道,人命关天啊!”

  “萧娘子,你们怎么说?”许知县不动声色地问道。

  “此事全凭大人做主。”麦穗平静道,“民妇不敢多言。”对她和萧景田而言,翻案并非是坏事,反正他们又没有做错什么。

  “好。”许知县腾地起身,猛地拍了一下桌子,掷地有声道,“那本官就重新审理此案,来人,将当日去过现场的相关人等给我全部带来,本官要亲自问话。”

  “是。”立刻有衙门应声出了门。

  “大人英明。”王娘和冯氏齐齐跪倒在地。

  麦穗刚出了衙门,就见牛五和萧宗海焦急地等在门口徘徊,见她出来,萧宗海忙上前问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,这个案子不是结了吗?”

  “爹,是王家人要翻案。”麦穗勉强笑笑,“既然他们家人不满意这个结果,翻案也好,省得她们成天疑神疑鬼的。”

  “翻就翻吧!横竖咱们没做亏心事,也不怕鬼叫门。”萧宗海长叹一声,扭头对牛五道,“如今景田不在家,也不知道这案子会被翻成个啥样,我看适才那几个衙役出门的时候都带着兵器,怕是你二哥会被传唤几天,这一时半会的,怕是也结不了案子,你常往镇子上跑,多给咱打听着点。”

  “四叔你放心,我会多过来打听打听的。”牛五忙点头应道。

  回到家以后,麦穗心情很是沉重,不是因为王家人要翻案,她觉得她越来越看不懂萧景田了,他明明是帮着溧阳郡主查案子,他却说得那么轻描淡写,说他是为了他二哥萧贵田。

  而溧阳郡主听说萧景田被牵扯到此案中,竟然不顾礼法找到衙门,说要亲自审理此案,可见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真的不一般。

  她真正纠结的是她跟萧景田明明情投意合地做了夫妻,他待她也还不错,却为什么依然跟秦溧阳纠缠不清?

  兜兜转转地,她想起了前世的时候,她最要好的闺蜜跟她哭诉,说她老公对她那么好,为什么还要啊,就是她发现他后,她老公依然我行我素地找那个女人,回家后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好,接送孩子,做饭洗衣裳,生日送花送礼物,跟前没什么两样。

  正是因为他的好,她才陷入了苦恼中,她既舍不得离开这个男人,又不甘心他在外面另有了女人。

  前世麦穗没有结婚,甚至连恋爱都没有谈过,对也没有什么切身的体会,便安慰闺蜜再给他一次机会,加上周围人的劝解,闺蜜最终还是没有离婚,索性挣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日子。

  可是一两年后,再见到闺蜜的时候,她惊讶地发现原本青春靓丽的那个时尚达人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面黄肌瘦患有严重失眠症的病人。

  闺蜜说,她其实是做不到真正的潇洒。

  当他回家晚了的时候,当他站在阳台上打电话的时候,甚至当他在卫生间的时候长了些的时候,她都怀疑跟外面的女人有关。

  她的压抑痛苦和他的好,毁了她的健康。

  “我想了许久,觉得还是离了吧!”闺蜜长叹道,“我现在才明白,婚姻中不光有冷暴力和暴力,还有一种软暴力,不打你,不骂你,也对你好,却偏偏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
  闺蜜最终离没离,她还没有来得及知道。

  可那时她就觉得婚姻里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,总有一个人要做出让步的。

  若是她跟萧景田也到了那一步,那她肯定是退出的那个。